猎魂（4）
连老钱自己也不禁呵了口冷气:“郑国栋的家，这个情报你们都不知道？”
黄守中不知道该说什么，李中流已经走在了前面:“不怪他们，郑国栋和大家没什么深交，工作上的事大家都知道，生活上的还真没几个人知道他是什么样子。”
老钱跟着李中流，三人很快到了前面的小区，小区围栏有一人多高，对于他们他们来说也不过小意思，片刻三人都跳了过来。
“我们不该跳过来的。”李中流拍拍衣服。
老钱道:“毕竟我们工作嘛，不惊动百姓为第一，难不成走正门？”
黄守中眯着眼睛，看了看周围草木，有种很矛盾的感觉浮上心头，他和李中流搭档时间最长，李中流道:“你发现了？”
老钱看着两人打哑谜似的一头雾水，李中流道:“小区里面树木很长时间都没人搭理了，乱糟糟的长成一团，围栏上都是杂草藤蔓，这样还感觉不出来？”
黄守中耳朵从地面挪开，点了点头:“没有一点杂声。”除了几个人说话的声音，就是雨水打落的声音，一股冰冷的感觉浮上心头，李中流抬头看着阴气森森肉眼可见的楼层:“对喽，这小区没人住了。”
一路上畅通无阻，也不怕惊扰到任何的居民，但有一个疑团重重堵在几人胸口:好端端一个小区为什么没有一个人，这里到底发生了什么？
事情远不止孙小安摔死、郑国栋的家这么简单，一时几个人反而沉默起来，脚步在空荡荡的楼道回响，老钱刻意找些话题:“你怎么知道郑国栋家在这里，就算以前，你们也没什么私交吧。”
郑国栋这个人生活方面像是一团谜，在同事面前极其刻板单调，任管理员那段时间，749如同冰冷的机器高速运转，但总少了点温情，至于他住在哪里，更没什么人知道了。
墙壁都是冰冷的，已经接近郑国栋生前的住所，五层楼不算高，李中流却觉得漫长的好像把自己在749的过去都回忆了一遍。
“还是有一点的。”
李中流道:“是我通知家属他的死讯，这栋楼我是第二次来。”
房门紧锁，虽然是白天，但光线昏暗，阴气重重，几个人受过训练，习惯这样的环境还是觉得有些模糊，502三个数字映入眼帘。
老钱极其利索地摸上房门，手臂微微震动，房门已经无声打开，黄守中怵然道:“你们看。”
老钱虽然心里震动，但一向稳如泰山，李中流看了眼，鬼气纷纷的房间里，墙壁上挂着一张黑白照，照片里是个男人，浓眉方脸，不苟言笑，李中流拱了拱手:“郑兄。”
老钱也跟着拱了拱手，可他的目光一直在房间里逡巡:“楼里面一派鬼气，没什么东西我可不信，守中，眼睛给我擦亮点！”
黄守中不自觉胆气一壮:“放你的心！”
这栋楼算是名副其实的“死楼”，行事也不用有所顾忌，几人风卷残云搜索了片刻，似乎有什么动静，黄守中回头与老钱四目相对，冲向了里屋。
灰尘飞扬，老钱看着缓了口气，黄守中道:“老李，人吓人是会吓死人的！”
李中流指了指桌上的纸，纸十分干净，与长久没人的空楼格格不入，老钱面色很不好看，纸正对着一个窗台，指标一样提示着几人这个窗台曾经出现过命案。
“朱砂写上去的。”李中流看着上面，殷红的几个字柒肆玖，然后朱笔斜划，死刑宣判一般，黄守中摸摸头:“这是什么意思？”
老钱钢牙一咬:“就是字面上的意思。”
黄守中道:“反面还有字！”白纸后面果然还有几个字，写着“徐慎行”，李中流看看天色，不由担心起垃圾厂里的徐慎行。
“走！”